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顽疾不改的“的哥”,互联网时代下苟喘者

发布时间:2016-08-09 03:28:40 所属栏目:点评 来源:猎云网
导读:北京市出租车已有近15年维持在6.5-6.6万辆左右。理论上,这个数字足够缓解这座城市2200万人口的打车需求,但出租车行业拒载、加价行为时有发生,导致一方面消费者打不到车,

人们恍惚间能回想起,出门打车时已经许久没听到前排司机带着“儿”发音的老北京话了,也很长时间没听到初来北京让人心生顿入感的“您…您…您…”。没人叼着根烟跟你唾沫横飞地讲着二三十年前北京城的风花雪月。甚至你前排的司机今年都不满20岁,操着一口平仄不分的南方口音。又或许也偶尔上车时也会遇见司机的一声“雷吼”。

车上拼着三批乘客,裤腿摩擦的距离还是输给了手机。乘客们对着屏幕乐呵,乐呵过后匆匆跳下车,挤入国贸拥挤的人潮中。

这是个包容的北京城,包容得一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小国。这是一个发达的小国,发达得处处充斥着地域的断裂感。

“不去!交接班了!”

德胜门公交站附近来往的人流众多,凑过来想打的的人也不少。但拒载已在乘客和的哥间形成一种默契。人们在乘坐这里的出租前,多会问下师傅这里的出租开不开。没人会先上车再说目的地。

“您说到西直门,十多块钱,还得堵车。我在这儿一趴三个多小时了,为了拉那十多块钱?不至于!”的哥竺师傅表示,他从早上五点多起床到德胜门拉活,到中午十二点,没拉着一单活。

近的不拉,竺师傅连远的也不想拉。我向他询问那如果去长城和机场的拉不拉?“现在不拉了,就赔了,等着回家,拉不了也没心情拉。”他甚至都说不出一个理想的乘客目的地。竺师傅在连续七八个小时没拉着活之后,丧气地踩了脚油门去交车回家了。

讽刺的是,在踩油门之前,他还声称着有活就拉有活就拉。可滴滴平台出租车客户端隔三差五的单子,却被他称为“哪有什么单子?”甚至一个从几米外的德胜门公交站到南磨房建国饭店,距离约13公里的单子他都不屑一顾。

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林身上,在把乘客送到房山区之后,他拒了几个上来询问的乘客。对于什么样的目的地他会拉,他的表示也是“招手就拉”。但就像口口声称随便吃什么最后却挑剔着这不行那不行的人们一样,他的做法与“招手就拉”出奇地相反。他在回来的路上开启了滴滴出租车客户端,偶有满意的单子却被其他出租车抢走,多数不满意的单子不想接。他的回程放了趟空车。

相比不接平台上的单子,林在拒绝招手而来的乘客时更为直接。有人询问从德胜门到东直门去不去,他再次抛出了充斥着二声调的延庆口音,“不去!交接班了!”而那时候他才刚来上班不久。

任人宰割的羔羊

算上在房山区内拉了一个30块钱的单子,这天下午林一共赚了190元。但这连一天的份子钱都不够。

出租车公司每月会给林发500多块的工资和几百块的油费补助。这笔钱拿不到手,刨去工资和油补,林每个月还要向出租车公司交2800多元,这部分总的加起来算是份子钱。而林属于双班制,做一天一夜,休一天一夜。这也就意味着一个月内他实际能用上出租车的工作日最多15天。折算到每天的份子钱要240元左右。

林所在的出租车公司属于国企,所以这笔份子钱比起其他的哥交的已经算少了。同样是双班制,一旁的刘师傅却要每月向出租车公司交4000多元钱份子钱。

的哥对出租车公司的憎恨一点不亚于网约车平台。甚至他们日趋习惯了网约车的渗透,反而对出租车公司口诛笔伐不止。

“前八个小时都是给出租车公司干的!剩下的才是自己赚的。”竺师傅说起份子钱时不禁加快语速。

虽然近几年出租车公司没涨份子钱,但是网约车的出现赤裸裸地抢了他们的生意。林表示三年前好好跑一个月能净赚六七千,“现在落个三千多到四千就行了,就这你还得累得贼死。”

份子钱交出去了,可出租车公司并没有帮忙铲除黑车。甚至也不去监管几经翻修落入个人手中的克隆出租车。

据了解,北京市出租车报废年限为6年,6年期满后部分报废的车会通过非法手段再次流入市场,它们的外观和正规出租车无异,就连仿制的发票都让人难辨真伪。由于没有合法运营资质,乘客一旦出现问题也很难维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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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就跟沉默的羔羊似的,任人宰割了。”旁边的的哥金句频开,形容他们的生活“睡得比狗还晚,起得比鸡还早。”“这种开车的危险度就跟贩白粉似的,挣得比保安还少。”

对于为何不改开滴滴,众师傅戏谑地说:没牌(照)!但戏谑之下,的哥们抛不下的是一层尊严。竺师傅表示自己从未坐过滴滴,将来也不会去乘坐滴滴,哪怕价格很低,“再什么我也要支持正规出租,因为我就是干这个的!我就是不希望钱落到黑车司机手里!”

林也态度坚决,就算有了牌照也不会去开Uber和滴滴快车。目前他正在学习考取A1驾照,准备以后开公交车。“没什么本事,也干不了别的。”林自诩说。林以前干过铲车司机,也在流水线上当过工人,他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,也不会出北京城去谋生,“一般北京人很少去外面工作的。”好在林已经在延庆娶了老婆安了家。

时至日落,他并没拉着什么活,颓丧间他也踩了脚油门回去交车了。交完车后等待他的是3个小时的公交路程,他在车上大概抽不了烟了,但他可以睡一觉。想必离老婆和孩子越来越近,多少可以宽慰到他的颓丧吧。

结语

王朔的小说《许爷》里有这么一段描写,“坐他的车。我不想让他看出我没坐过雪铁龙,很矜持地坐在后座什么也不问,虽然很想把车窗放下来,很想知道烟灰应该弹在何处。如果这辆雪铁龙是个乐队,许立宇就像一个尽情的指挥,让每件乐器都尽其所能地发音。他熟练地操纵着车,在车流中像条鱼似地钻来钻去。他的车载着音响施放着当时我闻所未闻的摇滚乐。他始终在大声谈笑,笑容开朗,语调自信,不时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作一个对一切不屑一顾的手势。这一切都给我一个世界是他的感觉。”这是生活在八十年代中期北京的哥的生活状态。那段时间坐出租车的是一种“昂贵的时髦”,那时许立宇们见的是北京的高官和外宾,吃的是最时髦的餐馆。那时的的哥个个都带着大金戒,裤袋里揣着一叠外汇,优越而光鲜。

时间洗礼出物质的快速发展,但没有洗退北京的哥们身上的自负感和优越感,等到他们翻醒,发现社会对他们饱有诟病,然而他们并没有悔改。拒载,图小利的事时有发生。最终,互联网时代到来,网约车给原本已经背部受刺的的哥们又当面一剑。年轻的的哥正在转投其他行业,留下一群年老的司机,想投身其他行业又失去了本事,想继续做出租,但似乎还是没有改掉那些毛病。

互联网巨浪来袭,一个时代注定更迭,就像很久以前出租车代替了小黄包车一样。尽管骑黄包车的耷拉着背心踏着左偏右倚的轱辘,但多年之后,我外公还是会跟我提起,当年拉黄包车的那段时间有多么欣喜和风光。

(编辑:南平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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